“分为三班,白天一班,傍晚一班,然后午夜一班。”
张衡臣急忙低声解释道:“这是鉴于有考生习惯不一,有的选择全在白天答题晚上休息,而有的偏偏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构思文章,所以为防有考生蜡烛不够用,贡院就专门制定了这个规矩。”
“每一班小吏都不一样,但售卖的蜡烛都是制式一样的……”
“但问题是这蜡烛你们事先没有检查过?!”陆川反问了一句,直接令张衡臣无言以对。
事实上,他们确实没有检查过,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想到过,竟然会有人通过蜡烛传递小抄舞弊!
或者反过来讲,蜡烛这东西能怎么检查?
要是把每一根都掰断,那考生还怎么用?
“这就是灯下黑啊!”
“考生自己带的东西严格搜检!”
“但是这贡院里面的东西,我们却是直接忽略了。”
此话一出,螭月和张衡臣都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他们确实提防这些人了,可问题是没想到这些人会玩这么大,会如此丧心病狂啊这!
陆川眼睛始终盯着那名蜡烛小吏。
只见大部分的考生都在睡觉,小吏自然不会去打扰人家。
而少数还在熬夜奋战的考生里面,几乎也没有什么人购买。
毕竟他们正儿八经地来考试,知道自己习惯晚上奋战,那就会在白天或者傍晚购买了,哪里还会等到现在!
直到这蜡烛小吏走到了一名考生面前,轻轻晃了晃了装满蜡烛的篮子,似乎在询问这考生要不要蜡烛。
事实上,当试题发下去之后,任何人都严禁与考生言语交流,哪怕是主考官都不行,他们更不敢这样做,因为这样会落人口实,平白送给政敌攻讦自己的把柄!
是以蜡烛小吏只能做动作比手势,确认这考生要不要蜡烛。
而这考生仔细观察了蜡烛小吏一番,随即眼前一亮,微不可查地比了一个隐晦手势。
只见这考生伸出右手,比了一个六,那蜡烛小吏也反应了过来,竹篮底部垫着靛蓝粗布,五根白蜡整齐码放如寻常货色,唯独第六根烛身泛着青玉般的冷光。
小吏迅速从篮子里面取出了五根蜡烛放在其案桌上面,紧接着又故意慢吞吞地从篮子里面取出了最后一根蜡烛,同样放在了案桌上面。
那考生着重看了一眼第六根蜡烛,然后从前面五根里面抽了一根,示意小吏帮他点燃。
因为考生严禁携带火种,所以这一步自然是小吏来完成。
小吏取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,那考生也取出几个铜板放在案桌上面,随即小吏取走银子,继续售卖起了蜡烛。
自此,双方全程没有任何言语交流,也没有任何肢体接触,却成功地完成了一次舞弊行为。
就算是一旁值守的禁军甲士也是睁着眼睛,亲眼看完这一切,都只会觉得这是一次正常地购买蜡烛举动。
然后,这名考生一如先前那个考生那般,悄无声息地开始舞弊,随后销毁作案工具。
张衡臣的喉结重重滚动,官袍后襟已被冷汗浸透,他就要上前当场抓个现行,却被陆川拦住了。
“陆大人,这证据确凿……”
“我心中有数,不必着急。”陆川忽然低笑出声,指尖弹在玉佩上发出清越龙吟:“张大人可听过"千鲤灯"的戏法?”
张衡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,不明白陆川的话外之音。
“今夜这出好戏,才刚唱到《惊梦》一折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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